因为心中有事,一夜都睡得并不踏实,总感觉木清文回来了,好像听到开锁的声音,反反复复醒来了好几次。每次醒来都会跑到门口张望一下,然而却每次垂着头、趿着拖鞋地荡回床边,坐在床边良久,再缓缓靠着躺下。如此反复一晚,当太阳高升时,何叶反而真正有了困意,眼皮不自觉地贴合了一起。一直到再一次好像听到门锁被开的声音,她再一次匆匆趿着拖鞋跑到门口,看到了正在开门的木清文,何叶愣住了。
他……是木清文?才两个星期没见,怎么好像是两年没见似的,他颓废得完全不像以前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木清文。却也证实了萧以梅的说法:他过得不太好。他瘦得很多,脸颊两边像是被削进了两块肉,显得有点病态。胡子显然很久没刮,渣渣剌剌地布满了他半张脸。头发也很久没洗了,油腻腻地贴在一块。身上的衣服,何叶认出是分手那天他穿的那件白衬衫,可此时几乎已经分不清原来的白色,原先挺刮的面料也被他折磨得皱巴巴的,上面几颗扣子还不翼而飞了。
木清文显然也没料到何叶在家,他开锁的手顿了顿,眼睛定了何叶一会儿后,又开始乱闪神,脚甚至不自觉得往后迈了一步。大概过了半分钟后,他才抬起了头,与何叶打了招呼:“嗨!你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