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有好转的话就先治着,你别理我奶,他叹口气,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我还有钱,别管我了。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些什么。蔡湛边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边套上T恤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多年后终于良心发现,自从上次小姨出走后,老妈张罗着给小姨换了医院和医生,现在治疗的情况明显好转了不少。
蔡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毕竟她可能是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外唯一会帮小姨的人,是出于愧疚还是道德谴责?他不想去问,也没法过问,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他也没问父亲那边怎样。他原谅不了,也没什么好原谅的。老妈性格软弱,但是毕竟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现在一切都保持在刚好平衡的状态,从某种方面来讲倒是件好事。
至少能让他心无旁骛地往前走。
外面几个学生喊着他的名字,蔡湛挂了电话,把手机装在兜里,匆匆忙忙地往外跑。
集训中心的老师管得非常严,理论课和专业课双管齐下,每天至少六小时的练习打卡简直生不如死。晚上的时候他还要抽空出来看文化课,比在学校还难熬得多。
卧槽,麻利儿的,上回查琴房迟到,他妈的罚我加了一个小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