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西药味道和药味中夹杂的属于她的体香。
孙玉民的呼吸很重,她的呼吸很轻。两个人在这深夜里静静地相互依偎着,没有睡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眼睛却盯着桌上的煤油灯。
几只飞蛾围着煤油灯的玻璃罩不断地扑腾着翅膀,陈芸看的发呆。
许久许久,她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我像不像其中的一只?”
“……”
“明知道前面是火也要扑上去!你说它们是不是傻?”
“……”
“它们这样扑火是为了什么?这样的扑火能有结果吗?”
陈芸在无限感慨中。
孙玉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因为他把自己也看成是那飞蛾中的一只。
她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这个病入膏肓的民族,为了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才奋不顾身地投入到这个事业中。
他则是为了自己的国家不被外族侵占,为了自己的族人不被外族杀戮,为了自己的姐妹们不被外族凌辱,才毫不犹豫地投身到这场华丽的蜕变中。
“飞蛾不是在扑火,它是在寻找光明,所以才前赴后继地扑向烈火。”孙玉民回答她。“就像我和我的弟兄们,明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