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里,头不停地疯狂的撞着地道的泥巴墙,直到一个娇小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石头知道是邓秀芬,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对她说道:“营座负伤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呢。”
一直在注意他们的陈芸也听到了这句声音不大的话,顿时就觉得两眼发黑,腿下发软,人往地上倒去。好在她身边的女孩扶住了他,几个女生七手八脚地把紧闭着双眼的陈芸抬到了床上。
孙玉民脱臼的骨头被医生复了位,但是白色的纱布还是将左手吊在脖子上。医生说了,近段时间不能让左手使上力量,如果再次脱臼的话,就会让这只手形成习惯性的脱臼,一旦成这样就会让任何医生都没有办法,它永远都会习惯性的脱臼,不会全愈了。
孙玉民不知道,他从医院回到了阵地后,谢团长就让他把二营的人从第一道阵地上撤了下来,三营接替了防务。
孙玉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留洋回来的团长,怀的是什么心思。他宁愿让全新兵的四营上前沿阵地,也不派上号称二团精锐的一营。宁愿派上已经在淞沪战场上拼的精疲力尽的二营三营,也不愿意派出一营的大爷们。
他很想问问团长这是为什么!难道在这个团长的心里只有一营是他亲生的,其他三个营加上营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