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番难以言喻的空明之感,举手抬足间,就是大宗师风采。
“道可道,非常道,道友问我以为然,对我这句又以为然否?”他轻描淡写,又是一句,玄之又玄。
皇极佛听了此句后,忽然觉得沈炼如那天空,他看得见,也仅仅是看得见而已,天意自古高难问,此人也难以猜测。
他口宣佛号道:“贫僧也是糊涂了,大道如渊,不在口舌,今日道友如果不让我带走她,断然是不能善了。”
沈炼轻笑道:“本来早晚都要解决你,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让皇极你清楚,佛不是谁都可以叫的。”
他神态漫不经心,即使皇极佛气机铺天盖地,盛气凌人,也波澜不惊,笑吟吟打量皇极佛,如看一枚草芥。
沈炼愈是如此,越让皇极佛心中怒气喷薄欲出。
他佛法受怒气催发,威力也越大,故而自己也不抑制,顺乎自然。此即心不能束,故任之。
想他纵横天下多年,即使见到金身罗汉,也不必行大礼,偏偏沈炼这来历莫测之人,如此小视他,还要庇佑这个自在庵弟子,阻挠他成道大计。
可谓是菩萨能忍,佛爷不能忍。
他仰天一个哈哈,如同晴空霹雳,声动群山,回响声经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