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蝉身处当世绝巅人物的斗法中,浑然不觉,只是喃喃道:“这一瓢弱水,如何能在钟山下出三尺三寸的雨。”
沈炼意态闲适,收了鱼竿,悠悠地从布满苔痕的高上下来,如一阵轻烟,顿在陈金蝉身前。这时候陈金蝉才发现,在宽大的袖袍下,沈炼的右手居然是森森白骨,不见血肉。
同他饱满的面色,以及晶莹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陈金蝉心中惊诧,但没有追问。
沈炼看他目光聚集到自己毫无血肉的右手上,浑不在意,悠悠道:“我说成,那就成,不成也得成。”
言语清淡,内容却惊世骇俗,如同统御天地的神魔,言出法随,万物自当遵从。
陈金蝉福至心灵,向沈炼道:“还请老师救我,若有差遣,绝不敢违。”
沈炼饶有趣味打量着他,笑着道:“你怎知我会对你有所差遣”
陈金蝉略作沉吟,接着道:“老师昨日送我龙鲤,晚上又传我呼吸法,弟子思来,跟老师过往从无交集,能得爱重,必然是老师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否则情理上说不通。”
沈炼淡淡道:“你是何时想到的”
陈金蝉低着头道:“弟子愚鲁,适才方才猜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