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虚悠然道:“你看我像是在意这些的人么,你若不肯劈开我的左胸,让我看看究竟有没有心,我就让别人来。”
“胡闹。”张若虚扔下了斧头,拉着他往清凉峰的下院归去。
衍虚随他拉扯,身影却越来越淡,叹息道:“即使只是幻象,你都不肯伤害我,确实让我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沈炼你为什么不稍稍动一些手脚,在刚才让他一斧子劈下来,我肯定是不会反抗的。”
张若虚听着衍虚的话,茫然无解,只看到衍虚身影淡化,最终消失掉。
衍虚没有选择,只是把选择还给了这道劫,还给了幕后的沈炼,由他来选择张若虚劈不劈那一斧头。
清凉峰,竹林下,一抹残阳如血,渲染了沈炼身上流淌出来的清辉,他将那类似萧笛的乐器从唇边抽离,清音断绝。
负手看向遥远天际,悠悠叹道:“金蝉,你知道吗,世间绝无长存不灭者,无人可以例外。”
陈金蝉将这句话记在心头,等他明白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衍虚在乌云上睁开眼睛,眼中有淡淡的血色,前方天兵已经杳然绝迹,还真和玉明亦仿佛消失在天地间,只是两股庞然可怕的气息,轰然间就在他身前爆裂,摧毁一切。
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