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似的一对破缎靴,手擎着一把白羽扇,不住的挥来挥去;又有光华华的一件东西,叫做甚么勋章,不在胸襟上悬着,却在拿扇子那一只手大指上提着……歪歪斜斜的坐在总统府招待室里头一张大椅于上,那一种倨傲的样子,无论什么人他都看不到眼里。列位想一想,总统府是何等尊严的地方,凡请见总统的人,是何等礼服礼帽,必恭必敬的样子,尝看见那些进总统府的官吏们,皆是蹑手蹑脚的,连鼻子气儿也不敢出,往来的人虽多,一种肃静无哗的光景,就像没有一个人一样,那见过这个疯子,这个样儿怪物呢!不消说传事的人一回报,袁总统自然是拒不见的了。这个疯子真是有点古怪,越说不见他,他是偏要请见。直等到天色已晚,他不但不去,还要搬铺盖进来,在此处值宿,适听见传事的人报大总统延见向次长瑞琨,他发起怒来道:“向瑞琨一个小孩子,可以见得,难道我见不得么?”他自言自语,越说越有气,索性大骂起来。卫兵请他低声些,他即怒卫兵无礼,摔碎茶碗,即向卫兵投去。其初卫兵见他提着一个光华华的东西,思量着他许有些来历,不知道他究竟能吃几碗干饭,也不敢较量,只得由他去闹。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个命令,如此如此,卫兵们就把他拿小鸡子似的从招待室里头拿出来,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