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我也迷信了,是做了太多的事情不得不变得迷信,
人总该有点信仰,我终于能理解到赵皇帝每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从寺庙中走出来,我点燃一支香烟问那刨根队的兄弟,“后悔吗,”
“后悔啥,”刨根队的兄弟问我,
“后悔作案,后悔抢钱,后悔杀人,后悔走上这有来无回的不归路,”我说,
“后悔,”刨根队的兄弟想了想说,
何谓刨根,所谓的刨根是一种作案方式,就是深夜了,拿着一把锤子跟在行人的身后在他脑袋上那么一刨,人弄死了,拿着钱逃跑,
我身边的这名兄弟,就是当时省里名震一时的刨根队成员,他们杀了很多人,甚至很多大哥在一段时间都不敢出来喝酒,生怕被他们暗算了,被他们当成普通人谋财害命,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人们眼中的恶魔其实是一名普通的民工,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脚踩黄胶鞋身穿迷彩服的民工,而他露出满嘴黄牙那么一笑的时候,看着特别像一个质朴的好人,
“俺自杀过,”想了想,刨根队的兄弟露出手腕上的伤疤给我看,
“为什么自杀,”我问,
“害怕,怕警察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