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怿一低头,看到地上一团白色的茧。
严怿已经把保镖们撤到外面巡逻,别墅里只有他们仨。严文渊早上会先去运动,而且也不可能睡在他门口。那么地上这个,肯定是季知礼了。
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掉,茧动了。
白色羽绒被一端,冒出一个脑袋。
“早啊。”季知礼困得勉强睁开眼,仰头对严怿笑,“哥哥起这么早呀。”
严怿:“……”
“呀,不对。”季知礼自己先改口,头一歪道,“是叔叔呀。”
“……”严怿怀疑,季知礼马上就要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了,于是他提前开口,“怎么睡走廊?跟文渊吵架了?”
季知礼:“那倒没有。”
走廊里也有地毯,倒是不冷。可到底还是硬,季知礼睡得浑身不舒服,也不赖床了,痛痛快快地整个人钻出被子。
“我就是不想跟他一个房间。”季知礼穿着睡衣,看起来十分单薄。他搓了下胳膊,乖巧蹲地上叠被,“没事的叔叔,我睡地板就行,只要不跟他一起,我睡哪都行。”
严怿:“???”
睡我门口叫睡哪都行?
他刚要说话,严文渊从走廊一边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