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青的好心情,突然就不那么好了。
男人耷拉了下眼皮,一路相顾无言,车子直接开到了周家门外。
早上六点,周老太太已经吃了早饭,她现在能下床活动了,周雪真正陪着她在屋子里走动锻炼身体。
周老太太穿了件红色的棉袄,病情刚好,整个人看上去喜气洋洋的。
“绵绵和你弟弟都来了啊!”她拍了拍周雪真的手背,示意周雪真带着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苏绵和苏楠楠坐在另一头,和周家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小姑娘今天梳了个高马尾,看上去干练又精致的。
周老太太一家坐在一处,带着些许接下来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表情,反倒是苏绵,察觉不到一样开口道:“当时帮您治病,我就说了,你们周家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周老太太点头:“是有这么一说。”
不似吴美兰对苏绵的排挤,周老太太现在对苏绵只有浓厚的感激之情。
只有差点死了的人才知道活着的可贵。
苏蕙给她喂药的那一刹那,周老太太是发自内心的绝望,她高烧不断,又是咳血,那种疼到骨髓每一个呼吸都牵扯到神经的感觉只有她自己才能清楚。
在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