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手平平,我是个废人,我们能打过几个盐帮喽啰?现身只有送死,我见过太多人的牺牲,我不想再那样做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感到脸红,我不是一个怂人,却说出了比懦夫还不如的话。
“你被他们打怕了吗?我之前就说过,盐帮的一些人是你对付不了的,高天娇、高天旺师兄妹本来就不是世俗中的人,你输给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身手还不如我那个叛徒师兄,如今的下场没有什么可意外的,只能说我们当初太过自信,师傅生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随境能出入,方为自在人。”
这是句禅语,我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阿逸背负两手,举头望天,幼小的身体,却感觉有老人的成熟与沧桑,说道:“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死了,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你连这个都能接受,还有什么能将你击败,我现在就要问已经死掉的林飞,如果再重活一次,面对盐帮,你打还是不打?”
打还是不打?
这五个字铿锵有力,犹如带着万丈佛光的梵音,在我耳畔响彻。
我沉默了,低头了,内心中某种已死的情绪再起波澜。
我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一轮日头熊熊照耀,咬着牙,握紧拳头说出一个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