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严肃的长者突然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好吧,”他说:“让他进来。”
乔看到衣着整齐的朱利奥时,他差点就流下了眼泪,他的半个导师以一种会让他以为认错人的温和态度和朱利奥说了一会话,在看到朱利奥忽然抱住对方的时候更是差点将眼珠子掉了出来……在他们离开皮克罗米尼宅的时候,枢机还将自己的斗篷披在朱利奥的肩膀上,乔可以发誓,即便是他们的父亲,也从未对他们如此温情脉脉过,若不是朱利奥的面容有很大一部分与朱利阿诺美第奇留下的雕像与肖像重合,他准以为朱利奥是皮克罗米尼枢机的私生子,而且还是唯一的。
“他做了什么?”在因为快速奔驰而变得格外颠簸的马车上,朱利奥直截了当地问道,罗马仍被黑夜统治着,银色的月光投入窗口,照亮了朱利奥一片光洁的面孔,他冷峻的语气让人们不由得想到他的导师。
乔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宽檐帽,他和朱利奥都是直接身着主教服饰上马车的,这身庄严奢华的服饰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慑,他们的手指上也各自戴着权戒与紫水晶戒指,与乔不同的是,朱利奥手上还有着一枚属于枢机主教的蓝宝石戒指,上面刻着皮克罗米尼枢机的姓氏,这是他对自己弟子的庇护。不过他们都在最外面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