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尼的安妮成为了自己的王后。
亚历山大六世一点也不怀疑,只要他有丝毫异样,被那个法国子嗅到不祥的味道,法国人或许就会立即警觉起来,继而迅速地采取行动,而亚历山大六十也很清楚,因为意大利人一贯的自私与保守,所谓神圣联盟也只不过是出于共同的威胁而不得已建立的松散组合而已,他们誓言并不比写在沙子上的字迹更牢固,只要战事略略受挫,毋庸置疑地,他们之间就会立即产生查理八世得以游说与威逼的缝隙,联盟分崩离析或许只在一夕之间,而作为倡导者的教皇国将被推作替罪的羔羊,他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如同“巴比伦流亡”时的伯尼法修八世那样在蒙受绝大的耻辱后在罗马得到安息。
他不能冒这样的风险,他成为教皇不过两年,他的征途方才起步,博尔吉亚的姓氏不能够在这里断绝——他紧握双手,向天主与圣人们祈祷,他知道自己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几乎将自己的儿子凯撒推向了危险,或说死路,但他还是祈祷着,希望凯撒能够从查理八世军营中,从两万五千名士兵的包围中安然无恙地脱身——因为他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为凯撒做什么的了,他不能够派出圣殿骑士,不能派出博尔吉亚的刺客,他甚至不能提醒凯撒,在祈求着他能够逃走的同时也祈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