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耐着没有提前从宴会上离开,但人们开始跳舞的时候,他听说国王又一次邀请了卢卡大主教去他的卫士厅说话后,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凯撒看到他离开,也丢开了自己的女伴,走到一个空置的房间里,米盖尔正在悠闲自得地半躺卧在一把椅子上,就着干奶酪享用一瓶白葡萄酒,一看见凯撒,他就举起手来示意安静。
“我们什么也不必做。”米盖尔说“凯撒,任何事情都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就看人们愿不愿意去发觉。皮克罗米尼枢机是多么疼爱这个孩子啊,你不会知道因为你与朱利奥,还有卢克莱西亚的关系,这位圣人在教廷给了我们多少助力——一旦他发现朱利奥的死与我们有关,他一定会发疯的,要我说,你父亲未免太严苛了一点,年轻人嘛,总会淘气。不过既然他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这件事情就让洛韦雷主教去做吧,朱利奥之前只是阻挡了他孩子的路,现在却是阻挡了他的路,就算他准备回到罗马,路易十二对他的信任和支持依然很重要,就为了这个,他也不会放过美第奇。”
凯撒罕见地露出了痛苦与犹疑的神色,他知道朱利奥为何一改之前的谦逊温和,变得咄咄逼人——若他不这样,凯撒即便成为路易十二的亲眷,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带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