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的秘书杜阿尔特脚步匆忙地走进亚历山大六世的签字厅,这是一个庄严而又富丽的房间,墙壁上满是出自于平图里乔的湿壁画,湿壁画的内容都是有关于基督的,从诞生到复活,色彩绚丽,人物栩栩如生,相当罕见的,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只谦卑地在基督复活的画面里占据了一个位置,不过人们可以在另外几幅画面里找到他的几个儿子与唯一的女儿,就连死去的胡安与路易吉也不例外,卢克莱西亚更是被描绘成一个抱着花束的天使。
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今年已经是将近七十的老人了,衰老的特征在他的脸上愈发明显,酒精与女色带来的皱纹与黑色斑点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总是在愤怒的鬣狗;加上为了博尔吉亚家族的伟大事业,他这几个月几乎日日彻夜难眠,大大加重了他的火气,医生们在尝过他的尿液后,一致认为他的黄胆汁过浓,粘液过少,以至于体内的四种液体失去了平衡,他们给他开出了包括蜗牛与猫头鹰的配方,以及给他做了不下二十次的灌肠与放血手术。
“我不想见他,”教皇说:“你去办这件事情吧,杜阿尔特,”他按着自己的头:“我相信你,让他们把事情办得利索点。”
“还是让他见您一面吧,”杜阿尔特劝说道:“这样我们或许可以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