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人们无法理解,现在又不是新旧教皇的更替时期,亚历山大六世也正在荣耀得意的好时候——他的儿子已经是瓦伦蒂诺公爵,又与纳瓦拉国王的妹妹,法国国王的表妹结了婚,做了路易十二的亲眷,并可预期地将在征服米兰与那不勒斯的战争中大显身手;而他的小女儿,卢克莱西亚也成为了比谢比利公爵夫人,小儿子乔弗里也……不,一直是阿尔维托郡的统治者与斯奎拉切公国的亲王(以上两者都是其妻桑夏的陪嫁),他本人更是权势赫赫,无人可比,还有什么能让他烦恼呢?
杜阿尔特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他可不敢说出来,若有人问起,他又无法推搪,就将教皇暴怒的原因推到他的小女儿卢克莱西亚小产的事儿上去,谁都知道,比谢比利公爵的突然“离开”让他被抛下的妻子痛苦不已,据说她在哭泣了一天两夜后就小产了,整个人也憔悴不堪。
他的话或许也有一定的真实性,亚历山大六世在瞧见女儿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后也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父亲的慈爱短暂地回到了他的身上,“我不知道比谢比利公爵阿方索听见了什么不实的传闻,”他安抚女儿道“但我可以向圣母发誓,我并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意思,那是我女儿的丈夫,是我外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