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了,所以,皮克罗米尼枢机在修道院呆了多久,就守了多久的斋。当然啦,蘑菇鸽子汤也很好吃,但他就是想要吃些油滋滋,肥腻腻的东西。
约翰修士撅起了嘴,无情地收走了桌上的火腿与葡萄酒,但在皮克罗米尼枢机愈发悲惨的眼神里,他犹豫了一会,将银盘里的大部分火腿倒进自己的衣兜里,给枢机留下了大约四五片,又拿走酒壶,只在杯子里倒了约有三盎司的分量“作为夜宵,这些足够了。”他说。
在走出门的时候,他听见了皮克罗米尼枢机发出的一声舒适的喟叹,约翰修士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笑了。朱利奥固然是让他来做监督,但也和他说过,如果皮克罗米尼枢机确实无法忍耐了,对于饮食的限制也可以适度地放宽一些,毕竟他需要注意的,不但是身体,还有一直紧绷着的精神——他不愿枢机生病,但也不想让他不快乐。
约翰修士从衣袋里拿出一片火腿放在嘴里嚼着,月光如水,照亮了庭院,也洗濯了修士的思想,他不是个聪明人,甚至为约书亚说过话,但今天他终于明白啦——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皮克罗米尼枢机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微微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朱利奥与约翰修士玩的小把戏,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