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奥一样大,但庇护三世对他可没对朱利奥的耐心,允许他接近朱利奥,只是想试试看他能不能唤醒一直昏睡不醒的弟子,现在他的任务完成了,也就被过河拆桥的宗座扔到了一边。
人们都说,孩子是最薄情寡义的,只要几天不见,哪怕他们之前最爱,最亲近的人也只能在他们的记忆里占据一小块微乎其微的位置,但小科西莫显然不属于其中之一,他牢牢地记得朱利奥,记得那么一个曾经在黑夜里奔驰几个小时,只为了陪自己玩上一小会儿的人,出于父子血缘的强烈情感更是让他根本不愿意离开,他紧紧地抱着朱利奥的手臂,无比信任地将面颊紧贴着隔着一层薄薄亚麻内衣的胸膛。
庇护三世不满地啧了一声,拉起滑落的羊绒毯子,将他们一起裹起来——就算是奖赏吧。
孩子的体温总是要比成人高,朱利奥只觉得自己从指尖开始,迅速地暖和了起来,痛苦与悲哀都似乎成了一场噩梦,并且正在迅速地离他远去,他看着小科西莫那双如同新叶般的碧绿眼睛,那双继承于卢克莱西亚博尔吉亚的眼睛,里面充满了他从未在卢克莱西亚的眼睛里看到过的信任。
“别哭呀,”小科西莫小声地说,艰难地从包扎严实的羊绒毯子里抽出小手来为他的“伯父”擦拭眼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