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奥和我说过,”约翰修士说:“他可能是第一个在宗座的签字厅里用餐饭的人,看来,他还会是第一个在签字厅里舒舒服服睡觉的人呐。”
在庇护三世的签字厅约三分之一的地方,不合规矩地架设起了数幅半透明的纱质帷幔,遮住了后方的大床,忙碌的修士与医生时不时地掀开帷幔,进进出出。这样,庇护三世在处理公务之余,只要一抬眼睛就能看见自己心爱的弟子,他向约翰修士点点头,事实上,朱利奥是在昏迷,而不是在沉睡,约翰修士这么说,不过是在安慰庇护三世罢了。
“那些人还在吵嚷吗?”庇护三世问。
巴格里奥尼枢机向他鞠了一躬:“事情有些棘手,圣父,他们之中有一个是奥尔西尼家族的,而另外一个是科隆纳家族的。”
庇护三世发出一声嗤笑:“在亚历山大六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们可是乖顺得很。”
“换了新主人,”巴格里奥尼枢机刻薄地说:“狗儿们总是要汪汪叫上几声来试探的。”
“我记得朱利奥的好小伙子们在巡查罗马的时候,遇见了好几起以奥尔西尼与科隆纳家族为首的劫掠与谋杀案,而那些暴徒都被他们捉住了,收押在圣天使堡的地下监牢里?”
约翰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