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碰触了它们,也免不得一身肮脏,若是有人还敢往深处去,就会被吞没,只有同化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那么您现在在做什么呢?”德西修士问。
“我在搅起深处的渣滓。”庇护三世说:“不然我们永远只能拂去表面的灰尘。”
德西修士又大喝了一口葡萄酒,反正在朱利奥的监管下,庇护三世每天只有三杯葡萄酒的定量——“您要清除他们……”
“引入湍急的清流。”
“但……”德西修士看了一眼朱利奥。
“他们注定了要与那些渣滓归于一处。”庇护三世见到德西修士露出了一些怜悯之色,不由得微微一笑:“你在可怜他们么?修士?不,就算是约书亚,也已隐约猜出了我的心意,他的父亲,大洛韦雷枢机更是不必说,但他们还是会接受,甚至迫不及待,为什么?因为那就是权柄啊,修士,是他们用来威慑敌人的刀剑,庇护自身的盾牌——我在这里想,要让他们牺牲,在他们的心中,我们也只是他们踏上显赫之位的祭品。”
“我明白了,”德西修士深深地叹气:“这是他们的本性——贪婪,欲望可以让他们舍弃所有的一切,包括理智。”他又看了一眼朱利奥,发现这位年轻的枢机眼中满是悲哀,却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