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在退出房间的那一瞬,在庇护三世的哭声传出来的时候,瞥见了自约书亚的唇角稍纵即逝的一丝笑容的话,他也许会的,但现在,他只能感谢天主,幸好,他的兄弟与主人总要比他聪明与敏锐得多。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教宗阁下都拒绝见任何人,从薪俸管理枢机,到国王的使者,或是他家族的人,都不见,一概不见——眼看四旬斋期就要到了,几个必须由教皇主持的大弥撒迫在眉睫,枢机团的主教们愁眉苦脸地聚在一起,争论不休,最后还是推出了小洛韦雷枢机,他也是庇护三世的弟子,虽然不及另一个受宠爱,但至少也是陪伴了皮克罗米尼近二十年的人啊。
约书亚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说服庇护三世,他再一次跪在了庇护三世的寝殿外,从晨祷(凌晨三点)跪到了第二天的第九时刻(下午三点),跪倒昏厥过去——在昏厥过去之前,他看看约翰修士冲了过来,抱起自己,然后用力敲打着紧闭的门扉。
门打开了,三月的阳光从房间里投入昏暗的走廊,庇护三世就在这样的光里,走向了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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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庇护三世除非必要,越来越少出现在民众与枢机的面前,也有人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