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旬斋期结束之前,庇护三世就毫无预警地倒下了,当时他正在主持斋期结束前的一场大弥撒,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可能就要又换上一位新的教宗阁下了,有人喟叹,有人失望,有人庆幸,有人欢欣鼓舞——欢欣鼓舞的莫过于大洛韦雷枢机以及他的党羽们。
“和我来,亲爱的。”这一日,他来到小洛韦雷枢机与审判员们居住的修道院,这样说道。
“什么事?”
“我们要为你量制新衣。”或许是夙愿即将得偿,大洛韦雷也难得地露出了轻浮的姿态,他伸手挽住自己的儿子,摆出一副亲密的样子。
“我已经有很多新衣了。”
“可不是那些。”大洛韦雷枢机说:“你还不明白么?三套羊毛,三套丝绸……”
“你疯了么?!”约书亚气恼地叫嚷道:“我的老师还好好地活着!”
“活不久了。”大洛韦雷枢机毫不在意地说道:“我们应当准备起来了,免得措手不及。”
“您就这么有把握么?”约书亚冷笑着问道:“诸事皆有万一。”
“这句话是说给俗人与愚人听的,”大洛韦雷枢机的眼中射出了恶毒的光芒:“我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新的教宗只可能是洛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