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抱着加百列,跪在最前面,我在葡萄酒里加了颠茄汁,在圣餐饼里混了砒霜,就这么亲自给他们吃了下去。”
“老师……”
“我并不后悔,”庇护三世说:“我记得我所有的罪孽……朱利奥,你要仔细听着,我曾经走过的每一条崎岖的路,都或许是你将要走的,但无论你怎么做,你都要记得,这是天主教你选的,是天主给你指的路,也是你必须走的路——你无需恐惧,也无需担忧,只要遵从心里的声音就好,我的孩子,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正确的,无法动摇的,任何反对你的人,都是天主的敌人,注定要堕落到火狱里去!”
“老师!”
“听着,听着,孩子……”庇护三世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朱里奥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指挥下,滴了几滴熟悉的药水在教宗阁下的口里,他艰难地喘息了一会儿,又继续讲述起自己的过往,与小时的淘气,与年轻时的狂妄不同,他在庇护二世与保罗二世身边的时候,所接触到的阴谋诡计可能比普通人每天吃过的豆子还要多,这些都是朱利奥.美第奇欠缺的,庇护三世如同最末那么一点的蜡烛,燃烧着最后的生命,拼命为自己的孩子带来那么一点光亮——毕竟他的前路,注定了黑暗、崎岖而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