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的使者从佛罗伦萨回来的第二天,教皇就召见了他。
作为教皇使者的主教也曾经是法理部的一名黑衣教士,他对于尤利乌斯二世毫无疑问地忠心耿耿,但每次谒见也同样会让他心惊胆战——从外表上看,犹如一个孱弱少年的尤利乌斯二世根本无法与心狠手辣的暴君联系起来,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他并不如枢机们期望的,只是一个傀儡或是无害的老好人——他绞死了名义上的叔父,事实上的生身父亲,还将他如同盗贼一般地悬挂在圣天使桥的桥墩上,直到他躯体腐烂,从桥墩上落入台伯河。
洛韦雷家族的人几次向尤利乌斯二世申诉,想要收敛大洛韦雷枢机的尸身,但无论他们怎么哀求,怎么恫吓,怎么劝诱,尤利乌斯二世就是置之不理——不过现在他们也没法儿关心大洛韦雷枢机的身后事了,因为尤利乌斯二世的苦鞭已经抽打在了他们身上。他们不但要面对那些被约书亚.洛韦雷的七大法令激怒的枢机们身后的家族与国王,还要面对法理部黑衣教士对他们名下的教堂与修道院的清查与追究——当初大洛韦雷枢机还在的时候,洛韦雷家族完全无需担心他们的利益受到损害,现在却不同了,尤利乌斯二世甚至未曾留下属于大洛韦雷枢机的一座教堂,一座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