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往另一个人嘴里吹气,就能把他从地狱拉回来;又或是用鱼皮覆在烧伤的皮肤上,就能让烧伤不药而愈的——至少他自己就试过,无一成功。
他只是一个侥幸从刽子手中逃脱了性命的幸运儿罢了!
若说他在那时还有些迟疑不决的话,等朱利奥.美第奇一跃成为了卢卡的大主教,而他还是一个教士的时候,他就再清楚不过,有朱利奥在,他是永远无法获得皮克罗米尼枢机以及他身周的人的眷顾的!
教皇尤利乌斯二世默念着那个名字,抚摸着从不离身的十字架——他想起皮克罗米尼枢机将这个十字架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表情,若是他真在天上看着,他会懊悔吗?他一直心爱着的弟子并未能如他期望的那样执掌教会,主持改革,倒是那个从来不受他看重,不被他喜欢的弟子,成了整个基督世界的主宰……并且将他的理念,一丝不苟地贯彻了下去。
是他,是约书亚.洛韦雷,而不是朱利奥.美第奇。
想到这里,尤利乌斯二世的心情就不由得轻快起来,哪怕想起,路易十二不愿依照他的意愿,坚持选择米兰作为与威尼斯人相抗的战场,从而与西班牙人频频发生冲突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烦恼了,总有办法解决的,他想道,大洛韦雷枢机书房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