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更为不堪的提问——无论是否有意,都让他安心了不少:“没有,圣父,”他说:“要去催促一下吗?”
“不用,”尤利乌斯二世垂下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虽然白皙,却如同老年人一般皱褶密布的手指上戴着黄金的渔夫之戒,它昭示着他在教会以及基督世界中的无上权威:“我做事情并不需要他们同意,之前……也不过是个提醒罢了。”他收回手:“让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臣来见我,告诉他,之前他们的皇帝,马克西米连一世的请求,我答应了。”
教士鞠躬应下,在转身退出的时候,他满心欢喜,以至于没能看见尤利乌斯二世那张愈发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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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特拉诺瓦公爵。”西班牙的女王胡安娜一世问道:“我为主教先生修建一个教堂,让他到西班牙来做大主教,怎么样?”
“不怎么样。”贡萨洛诚实地说:“这样没人会高兴,尤利乌斯二世不会高兴,主教先生也不会高兴。”
胡安娜低着头想了一会:“你说主教先生不会高兴,是因为他想要成为教皇吗?”
“是的。”贡萨洛说:“很显然,他也有了不小的改变,作为他的朋友,我是很高兴看他终于有了与才能相匹配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