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就看见了数位面色不佳的枢机,在这个时候,能够与他们站在一起的,毫无疑问也都是可信的盟友,博尔吉亚的末裔只略略一扫,就发现这里已经站了七位着红衣者,也许会有人觉得,这个数字在枢机团中并不占有优势,但作为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幺子,艾弗里再不受重视,也知道这个数字事实上已经相当惊人,毕竟除去法兰西的两位枢机,西班牙人的四位枢机(有两位已经不幸离开了这个罪恶的人世)外,枢机团中多得是随风摇摆的墙头草,所以很多时候,某人的胜出或是败落也不过是一票之差而已。
他向他们行了礼,然后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巴格里奥尼枢机,他与乔.美第奇枢机那样,从来就是心宽体胖,万事顺遂的主儿,除了庇护三世回归天主脚下时他愁眉苦脸过一阵子,人们可不太能看见他这么烦恼的样子。
“是圣父有什么命令么?”艾弗里问道。
“不,”巴格里奥尼枢机说:“实际上,”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同僚:“他不会再发出什么命令了,艾弗里,他快死了。”
艾弗里顿了顿,这是个就连他也没能想到的消息,毕竟尤利乌斯二世今年只有三十一岁,他的身体或许不怎么好,但……“是在战争中受了伤,还是中了毒?”他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