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亚喊道,但他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响亮了,之前的药水发挥的作用已经到了尾声,朱利奥看向蜡烛,它们已经不足一根手指的长度,烛芯也变细了,房间里昏暗了下来,就像是某种预兆。
“你快死了,约书亚。”朱利奥说。
“你毁了我。”约书亚的声音低微到了一个不去仔细倾听就无法听到的地步:“那样的……彻底……我就知道,你是……是一个伪善的……魔鬼。”
“还没有。”朱利奥将视线转回来:“约书亚,”他温柔地说,就像他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朱利奥.美第奇:“还没有,约书亚,我还会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我会让人们,完完全全地,把你忘记。”
“这不可能……”约书亚说:“我是遵照着……遵照着老师的话去做的,你不会……不会……”
“但你没能做完这份工,”朱利奥说:“人们是很善忘的,他们只会记得最后的胜利者,而不是每一块踏脚石。”他俯下*6身体,凝望着帷幔中的尤利乌斯二世:“当人们提起你的时候,他们只会说,哦,那个只做了几个月教皇的可怜人哪,却不会记得你留下的任何痕迹——你甚至无法给予他们足够深刻的印象,因为即便论任期短暂,你都不是最著名的一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