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更别说这些被注定了要成为主人羽翼爪牙的奴隶了。
这个人应当是从喀拉曼的海军中挑选出来的,他的面部皮肤粗糙的犹如砺石,而他的手掌上还留着鲜明的勒痕与刀茧,尤其是他的脚,宽大到让靴子看上去都有些畸形,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活像是鸭子,但这就是他长居海上的证明。
朱利奥极有耐心地等着他用完盘子所有的点心,当使者连装在小银杯子里的蜂蜜都拿起来一饮而尽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做了这样失礼的事情——但这些点心真是太好吃了,他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精致的东西,一定要比喻一下的话,就如同层叠的阳光中蕴藏着丰满的云朵,松脆中满含着轻盈的甘甜,他不是个诗人,但此时他真想要做一首诗来赞美它的存在。
当他将视线重新投向整个房间,不,应该说,皮克罗米尼宫,或说整个罗马事实上的主人时,甚至不由得羞愧起来,但对方的不以为意让他也略微放下了一些戒心——他的主人说,这位基督的大主教,是个性情温和而又宽容的人——但是那种如同庞大的野兽般的温和与宽容,当你不去滋扰它的时候,它看上去又安静又无害,但若是你触动了他的逆鳞,哈,你的整个世界都会被倾覆过来也说不定。
但他确实没有在这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