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经过了海啸与地震的摧残,但它们的破坏,反而成了这座城市新生的契机,新的苏丹塞利姆一世年长于朱利奥,却也还未至不惑之年,他还有着充足的精力与敏捷的思维,这些特征也完美地呈现在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上——他们在街道上行走的时候,几乎看不见天主的雷霆所降下的那些灾难留下的瘢痕,每个地方都是洁净与完整的,蓝白相间的瓷砖,赤色的朱砂,与鲜艳的姜黄,旋转的乳色柱子,鎏金的圆形穹顶在人们的注视下焕发出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光辉来。
“距离海啸过去,还不到半年吧。”埃奇奥感叹道。
“不,不能这么计算,”朱利奥说:“塞利姆苏丹进入这座城市,也只有四个月而已。”小科西莫闻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是那场浩劫事实上没有如他父亲所描绘的那样可怕?
“奴隶。”杜阿尔特冷冷地从齿缝间迸出这个单词。
小科西莫顿时明白了过来,要说奴隶,意大利也不是没有,若不然教会就不必格外申明,基督徒不得以基督徒为奴隶了。但大规模地,无限制地,将奴隶当作工具与牲畜使用的情况,他还是从未见过的,“那座光塔,”朱利奥指给小科西莫看:“是我看着它倒塌的,而它倒下的时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