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宝座上的人深深地低下头去,然后匍匐在地上,向这位来自于基督徒世界的黑发亲王行了一个无比尊贵的礼。
“您们的陛下是怎么说的呢?”那个有着一双锐利金眼的人问道。
“他要我们如同侍奉一位苏丹般地侍奉您。”黑人宦官毫不犹豫地说。
朱利奥.美第奇轻轻地点了点头,杜阿尔特的琴声消失了,埃奇奥站直了身体。
“那么他正在等着我么?”朱利奥又问。
“是的,”黑人宦官说:“每时每刻。”
杜阿尔特隐藏在面具后的面孔紧绷了起来,在伊斯坦布尔做过三年奴隶的他当然最清楚这些奥斯曼土耳其人的真面目——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最友好的朋友,最慷慨的恩主,但也可以随时变成最无耻的叛徒,最残酷的豺狼——苏丹越是温和,越是宽容,就代表着他将要从朱利奥.美第奇这里谋取的东西越多。
若是别人,听闻自己竟然受到了如此的重视,一定会欣喜若狂,但这里面一定不会包括朱利奥,他气气地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他说:“人岂能令主人久等,我们走吧。”
“是的,已经为您准备了抬轿。”黑人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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