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涌出的腐臭气息,就连口鼻处已经严严实实地蒙着数层细纱的人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窒息,幸好迅猛的海风迅速地带走了肮脏的气息,但随之而来的是如同鬼怪嗥叫般的哭喊与哀求。
“他们……这是怎么啦?”小科西莫吃惊地问道。
“他们以为我们是带着柴薪与油脂来的,”杜阿尔特说,他在还是奴隶的时候,就见过被怀疑染了疫病的平民被聚集在一个小屋内,然后人们在外面堆起木头,浇上油脂,把他们烧得一干二净。“他们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虽然他们现在和死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小科西莫摇了摇头——一边的奴隶们(同样包裹得十分严密)用钩子将还活着的人勾出来,虽然十分粗鲁,但没人会抱怨,尤其是他们看到小屋果然如杜阿尔特所说的那样,被堆上了干燥的柴薪——乘着风势,火焰腾起的速度很快,只不过一两个小时,这里就剩下了一堆怪骨支离的黑色残骸。
侥幸存活的人被送到另一个屋子里,其中就有伊卜拉欣,他被清洁身体,喂食了药水,粥,风与阳光从微微打开的窗户穿过整个房间,让他们拥有了几许依然存活在人世的真实感——有一些穿戴得更为严密的人从镶嵌着玻璃的小口观察他们,其中就有苏莱曼的母亲,第一夫人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