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赞拭泪,“记得报个平安,教我们知道。”
“会的。”他领着妻儿往马车走去。
她回头,最后看一眼众人,虽不舍,却不得不走。这东都,不再是她的东都,困在东都那么多年,真的够了。
上官致远攥紧了手心的佛珠,定定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笑得艰涩而微凉。走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东都城,面上的皮面都撕下。
萧东离左手抱着女儿,右手抱着上官靖羽,笑得清浅,“以后咱们一家三口,过最平静的生活。没有荣华富贵,没有亭台楼,可好?”
上官靖羽如释重负,“有你,有樽儿,就足够了。”
外头下起了小雨,途径小镇街口,听得外头有少许声音。上官靖羽轻轻挑开了帘子,眸色微微一凝。
萧东离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名满身泥泞的乞丐倒伏在地,一大帮的人围着他拳打脚踢,直到那人被打得吐血,众人才缓缓散去。
那乞丐偷了卖家的一个饼,被打个半死。
蓬头垢面,却死死抱着怀中的饼。
不过看这情形,他也活不长了。被打得内伤外伤,约莫也到了尽头。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上官靖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