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柳带我进屋,喊佣人上茶,自己趁机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受害者的模样,才哀哀切切道:张小姐,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听她继续道:他们兄弟两个有些误会,男孩子嘛,这是难免的,我请你来,主要是想解除一点误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无耻的人,口口声声把自己抢别人家丈夫的事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仿佛她只是不小心踩了别人一脚而且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用力,所以没有踩疼。
我微笑:桑小姐言重了,阿溯没有兄弟,唯一的表弟是阿泽,他们兄弟何尝有误会来着?关系好得很呢,不需要别人来调解。
桑柳眼圈儿一红,如果程颐和董事长在这里,他大概会觉得心疼;若是程嘉洄看到,大概会勃然大怒。
但此时此刻,桑柳面对的人是我,前二十年无往不利的示弱,在我面前反而成了她的把柄: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么?不要引人误会啊,我一直有在录音的,就是上法庭我也不怕。
我我就是一时难过,哪里就至于打官司了?桑柳连忙强笑,张小姐你也不用装作不知道,嘉洄和嘉溯就是一对亲兄弟,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