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死死按住我,才阻止了我从门缝里冲进去。抢救还在继续,不知道几时才能等到判决或者一起活,或者一起死。
直到我被人按住,打了一针。
在倒下去之前,我看到安然的嘴一张一合:你还有孩子,你必须接受治疗。
看到妈妈哭着说:潼潼,你不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因为安然的自作主张,我勃然大怒,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地陷落进黑沉沉的梦乡当中去。
意识清醒的第一刻,我尚未想起自己在为什么惊惧痛苦,便先一步剧烈挣扎起来。几秒钟之后,我才能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是医院的吊顶这段时间,我太熟悉医院这个地方了还有守在床前的父母。
身体还没有完全从麻醉当中醒来,腿还是软的,使不上力气。我急得砸它们,恨不得立时长出翅膀来,飞到程嘉溯那里去。
手上的吊针在动作中滑脱,带出一串血珠。
爸爸按住我:潼潼,你先不要动!
过了多久?阿溯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开了爸爸的钳制,整个人顺着床沿滑落地上。
让我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我着魔般地重复着,不敢去设想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程嘉溯他没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