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过后,白扶起阿箫,含笑道。
“师父——”阿箫仍在哭。
红尘数十载,白其实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弄懂人这个生物。高兴的时候掉眼泪,伤心的时候也掉眼泪,离别的时候掉眼泪,再次相逢的时候也掉眼泪。
可是呵,没明白也没什么关系。
至少,这一次,阿箫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白温柔拭去阿箫腮边的眼泪,轻声笑话她:“傻丫头,这么大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这一夜,热情的牧民为白的离别准备了丰盛的晚宴。
篝火架起来,肥肥的全羊烤起来,膻甜的马奶酒倒起来.......烤肉的香味儿和酒奶香混在一起,在噼啪作响的篝火中氤氲成醉人的好梦。
谁也不知道白什么时候离开的,阿箫和少将军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毛毡子,旁边除了几个昏睡的牧民,就只剩下一堆篝火燃烧后的余烬。
阿箫轻轻靠在少将军身上落了泪。
“别哭了。国师肯定是不想看见这离别的场景,所以才半夜走掉的。”少将军搂着阿箫劝慰道。
天边,鱼肚白的天空正好泛起了一丝金光。
“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