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
糟了,怕是没节制吃醉了。
我揉了揉已经重影儿的眼睛,以手支额,半撑在案几上,撑起自己沉重的快要坠下的脑袋。
这夜宴一般要持续两三个时辰,等午夜看过了烟火方才各自散了。
没想到,今年一时贪饮,宴还没过半,便已先醉了。
就在我纠结着找个什么借口先遁出去睡觉时,三声响亮的巴掌声忽然响了起来。
一时间,那绵绵的丝竹声全部消失了。
一道渺如纱帐的雾气忽然薄薄的从摩山茶花丛间弥漫开来。
有遥远的清亮歌声在雾气里四处游荡,有时候那歌声似是山间的回声,有时候又像是近在耳边,忽远忽近。
欸乃一声——
似有人在山水间清啸,忽然间,那歌声便蓦然消失了。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落了下来。
像是夏日里忽如其来的一场大雨。
有少女惊慌的娇呼,掺杂着若隐若现的嬉笑和急匆匆的步伐声在雨声里回荡。
那匆匆的脚步声慢慢近了,更近了,仿佛就在眼前了。
蒙蒙的雾气里跑出了一个面容模糊但清丽不减的佳人。
她穿着水绿色的衣衫,细白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