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害怕,便再也不敢动了。
结果,一直到我高中毕业,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没插过几次手。
冻疮就这样好了,慢慢的疤也没了。整个手养的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孩子。
国庆的时候,我给刘邦打电话,基本上都是我说他听。
我问,你最近好么?
刘邦敲一下不锈钢碗。
然后我一直说一直说,恨不得将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的告诉他。
等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时间过长时,问,老爸,你还在听么?
刘邦关门回去基本都到半夜了,我特意挑的这个时间。按摩店人多手杂,他怕手机被偷,就一直放在家里。
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我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沉默。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迟疑的一下敲击声。
这个问题,是我们没有约定的。
刘邦之所以迟疑,大概是想应该怎么回答。
想至此,我心里的难受更加排山倒海。
我说,很晚了,你早些睡吧。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等过一阵,我回来看你。
那边传来了清晰的拉窗声。
没过一会儿,手机上显出短信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