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女子呆呆的坐在墓前,一动不动的望着那单薄的木牌。
木牌上只有简单的将夜二字。
女子看着那墓碑,久久不语。
良久,她俯身下去,将半个身子轻轻挨靠着那木牌上,银色的发丝散落下来,垂在一身红衣之上。
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只是轻轻靠在那木牌上,静悄悄的像是一株原本就生长在旁的野草。
一日,两日,三日......一整个月都过去了,女子也没有挪开一步。
光滑的木牌染上了淡淡的褐色,地上堆积的秋叶盖住了女子的裙角。
第四个月时,女子站起了身,朝着东方看去。
这已经是仲春了,有清悦的鸟鸣在山林间彼此相和。树枝绽出青色的嫩芽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淡青的烟雾。
烟雾的尽头,是无穷尽的云霭。
女子迈开步子,最后回头看了那木牌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木牌已不复当初光鲜,但仍旧干净。
在将夜二字的旁边,多了一行清晰的小字。
未亡人,风酒酒。
风吹过,那新长出的青草尖儿慢慢的弯下了腰,像是吹皱了一池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