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画,长夜闭上了眼睛。
故乡,故乡,这就是风姑娘辗转反侧却仍是放不下的所求么?
一路上,逐渐熟悉以后。她便坚持要他将风施主改为风姑娘,他依着她,改了称呼。现在,这个称呼已从陌生到熟稔顺口,再也忘不了了。
在脑海中,将这幅画和清安居的模样一一对照,长夜发现,若是将院子一围,树木砍去几棵,露出空地,挂上陈旧的红灯笼,那清安居就是活脱脱的画里的模样。
青石,三五间草房,甚至那石榴树的高度都几乎分毫不差。
这世间,当真有这般奇事?
长夜第一次生出了疑惑。
夜色渐渐降临,冥室只有一个简单的蒲团,长夜犹豫片刻,从木箱抽出棉被抱着去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
月亮钻出黑云,清亮的光乍泄而下,门刚开的时候,月光就像是迫不及待的往室内奔去。
月色里,是一头银色长发的女子。
她面容清冷,似是哭过以后微红的眼角,使得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妩媚又忧郁的气息。一双乌亮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自己,长夜想好的措辞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只是将棉被递到女子手上,就转身走了。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