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暗哑,长夜的声音却仍是清冽的如月光下的溪水正滑过山石。两人的声音不同,却是异口同声,带着一股奇异的和谐。
说罢,女子轻声笑了起来,长夜脸上也多了几分柔和。
“你上一次说等花开就再问我一次,现在还作数么?”
我问。
长夜眸光微抬,看向女子的衣衫,碧色莹莹,如山间的繁盛的藤蔓。
这碧色让长夜想起又是一年盛夏过去了,又是秋天了。
去岁的这个时候,他隔着门,对她说:“风施主,你我萍水相逢,该是道别的时候了。”
然后,女子捡起他故意放在门外的木盒,一个人孤索的在深夜离去。
流光易逝,最是无情。
不曾想,一年了,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长夜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淡淡颔首。
“可一年到了,花还没开。”
我看着长夜,定定道。
“时候到了,自是会开的。”
自那夜过后,女子时不时便来草庐借宿。
长夜也渐渐习以为常。
枯灭师叔的告诫时常在他心中响起,他时时反躬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