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起的头发,看起来真是与寻常的农妇没什么差别了。
待一切安排好以后,长夜出门,我去送他。
临行,长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留下了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我早见过的。”
早见过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夜晚,百无聊赖的我打开那包裹,看到那平躺的木盒,所有的疑惑随之烟消云散。
故乡的画里,身着红衣的我正是那样一副平凡的模样。
我想起了清安居里的长夜敲门的夜晚。那一次,仓促间,我只擦干了眼睛,这是第一次他看见我的模样。之后,在藏经房内,我便也没刻意遮掩。
从锦州城到朝北,一路上我都带着帏帽,从未取下。
一如这二十四年,人间游走。
我以为当初帏帽遮掩,那平凡的面容长夜是不得见的,不曾想,他在我所追寻的故乡中,早已知晓了答案。
这一世,我们终要圆满了么?
三日后,清安居内,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客人。
这个客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他穿着灰色的棉袍,一双合着的手掌上满是密布的皱纹和通红的皴裂冻痕。
“师父。”
长夜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