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一日长夜戴在我头上的头巾,不由得偷笑起来。
农夫和农妇,多么美好多么般配的一对词儿呀!耕田织布,瓜田豆架,想一想,就觉得有一股岁月静好的悠悠然。
路上的雪都化了,四周一片泥泞。
檐下还有化开的雪水滴滴答答。
化雪天寒,罗叔在屋内生起了旺盛的火,盛了饭就围着火堆吃了。
心里暖成一团。
第二日,外面的雪都化的七七八八了,露出了荒凉萧瑟的本来面貌。道路也干了许多,我和长夜便启程去朝北。
一路走走停停,兜转折回,等到了朝北,已是莺鸟啁啾杨柳新绿。
又是一年春日了。
破庙前长出了一层毛茸茸的青草,牡丹花种子扎了根,发了芽儿,抽出了细嫩的枝,稚儿巴掌大小的叶片青翠的挨挤成一团。
前一年种下的牡丹,只长了叶子,没开花。
牡丹花没开,长夜却来了。
不过短短一载,很多事情却都变了模样。
一年前,种下这牡丹时,我没想过,一年之后,长夜会跟我一起回来,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猜测他可能会来,但那是牡丹花开的时候了,他的模样还是清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