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之人,光着身子在院子里狂舞,嘴里哼出的曲调只有自己才能听懂:咿呀呼嗨呀呼嗨,哪呀嗨咿呀嗨,嗨嗨嗨嗨嗨嗨楞木静静地站着,说不上是疑惑还是感动,感觉憨女周身闪烁着粼粼火光,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像头棕熊。那憨女仍然感觉不够尽兴,一下子把楞木抱起来,扛上肩,在院子里狂奔,一边奔一边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使群山颤抖,楞木害怕了,心里怀疑这憨女可能是棕熊所生。
疯够了,疯出了满身汗珠,楞木怕憨女着凉,给憨女的身上披了一件衣裳,憨女一下子把那衣服甩掉,抱住楞木又啃又咬,楞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楞木坐在土坎上,一种深深的内疚吞噬着他的心,要是没有憨女,楞木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了山洞里的孤魂野鬼。憨女自幼在山林里长大,那种表达爱的方式带着某种原始的回归,想起大哥杨九娃,还不是找了个夜叉一样的女人他站起来,朝回走了几步,又犹豫着停下,他想杨九娃了,不知大哥现在是死是活,他跟大哥生死与共、休戚相关,绝不会贪图苟安而忘记拈香结拜时的誓言他必须找到大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男儿要活得刚强,不要缠缠绵绵婆婆妈妈。楞木单膝跪地,面朝郭宇村双手合十,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