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夜里。
儿媳妇水上漂看豺狗子出了院子,对公爹说:“爹,外边天冷,你把门关上,先上炕来暖暖脚”。豆瓜爹慢慢站起身,心想这骚狐狸又想粘上自己,谁都是从那条路上过来的,如果倒退几年,豆瓜爹说不准也管不住自己,公爹烧儿媳妇的事世上有之,戏里演过,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
可是这阵子豆瓜爹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能力,他没有说话,把门从外边虚掩上,回到自己屋子,心里烦闷,点上一锅烟,感觉中口苦,抽不出滋味,暗夜里掀开老瓮的石头盖子,挖了一点黑膏子,装进烟锅子里边……
大脑里出现了幻觉,感觉中浑身燃烧起来,伸出拳头在半空里晃荡,有一种黄忠不老的悲壮。他身不由己来到儿子媳妇的门前,一推门,门根本没关,神差鬼使,他摸索着上了儿子媳妇的炕,腿中间的那根老棒子也不失时机地挺了起来。那水上漂根本没有睡着,她可能也在等待,只有翻过公爹这座老山,她以后的日子才能活得酣然。水上漂伸出莲藕似的胳膊把公爹抱紧,说出的话儿也甜的透心:“爹,豆瓜不在家,我以后就靠你,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别太苦了自己”。
鸦片产生的狂热让豆瓜爹犹如回到了年轻时期,水上漂的城廓里燃起一团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