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住了。
……九十九,一百!
“314——啊!——31415926!停下!”他大声说。
电流没有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样,应声停下。
他听见赫尔海姆对他说:
“弗伊布斯,你记错了,最后一个数字是7。”
什么?不可能!
“是6!我没记错!”
“是7。”
电流一下一下打过来,那感觉像是有电钻从他的太阳穴穿过去。预料中的解脱没有到来,让继续忍受疼痛变得更加难捱。
“是6!”弗伊布斯大声说。是6,没错,圆周率,6。圆周率是6,他的记忆里克莱恩说的也是6,他自己重复的也是6。就是6。
但广播里的声音仍旧说:“弗伊布斯,我已经告诉你了,是7。”
疼痛,愤怒。愤怒,疼痛。他剧烈地挣扎起来,但合金牢牢禁锢着他的肉体。于是他的水母代替他四下乱窜,撞向墙壁——
更加痛了。墙壁里夹着一层高压电网。
“停下!”他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啊!!!”
“弗伊布斯,你需要说出叫停指令,”赫尔海姆的语气总是很温和,循循善诱,在哨兵暴怒的喊声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