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如此,“说出叫停指令,电流就会停下。”
“31415926!停下!”
“最后一个数字是7。”
他终于领悟赫尔海姆是什么意思了。
“7!”他大声说,“对不起,我记错了!7!”
“完整地说一遍指令,弗伊布斯。”
“31415927!”
电流停下了。
他眼前的视野很模糊,眼眶里有汗,也有眼泪。电信号传导时隐蔽的响动,机器运转时轻微的咔嚓声。禁锢解除了。
“很好,弗伊布斯,”赫尔海姆说,“你这次的成绩非常好——你真是我的骄傲,孩子。”
他扯下电极,离开这把椅子,完全站不住,一下子跪在铺橡胶的地面上。赫尔海姆的话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一点波澜。他弓着腰,捂着头。手掌下是刚才电极贴过的地方。真实的痛已经不存在了,可是幻痛好像还在,一波接着一波。幻痛,然后是恐惧,对痛苦的恐惧。恐惧,然后是仇恨,对屈服的仇恨。太多的太激烈的感情从他心中升起,刺激移除之后,年轻的哨兵却感觉自己更加崩溃了。
“啊!!!”
他叫喊起来,但喊声不能宣泄将要压垮他的那些压力。水库里的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