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杯水。
“过几天大军开拔,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见若梨不说话,又问,“或者有什么话要跟从珂说么?”
若梨摇摇头,想了又想,说:“我原本以为从珂未必有多想当皇帝,这仗多半打不起来,现在看来,只怕我想错了。多年未见,我已经摸不透他了。我实在不知道盼着谁胜谁负,预祝你们打得酣畅、各抒胸臆吧。”
元胜赢干笑两声:“这是我听过的最别致的壮行词。”伸手想去抹掉她睫上犹挂着的一点泪,却被她侧头躲开。手古怪地停在半空,元胜赢自嘲似的说:“看来你说不知道盼谁赢,的确是真心话。”
这一场仗来得极快,打得却异常凶险。元胜赢与元从珂,本就自小相熟,排兵布阵、诱敌围猎,凡此种种几乎都是元承照亲身所授。常常是一计方出,对方也已经想到对策。或是兵马未行,双方已料到布阵的关键。胶着一年多,元从珂的天平军渐渐对汴京形成合围之势。
新武军有自己的粮草,为国库省去了不少负担。尽管如此,战争的开销仍然逼迫得宫中不得不简省起来。春天刚过,宫里就放了一批年龄稍大的宫女出宫回家,理由上冠冕堂皇、皇恩浩荡,实际原因却是要削减开支。
战事渐紧,慕太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