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罗锦言的确不能和父亲见面。
她回到屋里,独自坐了片刻,让丫头把常贵媳妇叫过来,问道:“徐夫人说过下次什么时候过来?”
常贵媳妇道:“这几日都不用过来,去年南边不太平,黄花梨和鸡翅木运不过来,京城里的存货成色大多不好,最快也要三月中旬才能运到,给咱们打家什的老徽州家也说了,要等到看到木料,才能把雕花样子送过来,最快也要到四月初了,徐夫人就说那就连榉木、紫檀的也等到那时一起送样子吧,慢工出细活,也不急在这十天半个月的。”
罗锦言点点头,嫁妆的事不用她管,徐夫人说过,她只需在女红上添几针,到银楼里挑挑首饰样子就行了,所以她也没有操心过,这会儿听常贵媳妇说起来,她立刻觉得头疼。
嫁女儿岂不是比娶媳妇要麻烦?
偏偏她爹又是个实心眼,要把明远堂的几个院子全都填满,秦家岂非只要粉刷房屋就行了?
罗锦言又想起小定那天,夏至听来的消息,秦家三太太说聘礼一百二十六抬,聘金二万两银子,总计五万两;红大太太就按照事先罗绍吩咐的,说嫁妆不会少于三万两,据说三太太笑着颌首,只说一句“亲家老爷真是疼闺女”,可那位四太太宁氏却是